江南烟雨旧梦
*一篇回忆录向的小破文。小学生文笔。
*ooc预警，私设成堆。
*cp是副启，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那种。
*↑因为在格尔木，身边也没别人了。😂
*艾特老戊辰 @误丽工作室WL-Studio 难得我出来码字
*不虐（可能）
*副官是副官，zme是zme，不一样。
01.
江南的初旭还未露出橙红色的笑阕时，天就已是煞白。
不知漫天的星辰是否常常会嘟着嘴不瞒，抗议初旭未到，天就已将他们并入一色。
但江南的人儿一定是不满的，因为常常看到他们戴笠披蓑的出渔，点水未沾的回来，抱怨这晨起时江面上的雾，抱怨根本预测不到下不下雨。
初旭未露天煞白时，江上总会有雾，不是很大，但是很凉、很湿。
湿的符合江南。以及江南爱下雨的气质。
长沙也在江南，也有这些坏毛病，但依旧很特殊的一点没有被抹去——大雪。
长沙的冬天总有丰富的大雪，而那些回忆，终是与大雪分不开的。
像是老天有情为人间故事哭泣一样的分不开。
02.
天若有情天亦老，谁料上苍泣人间。
何苦上苍垂老去，烟雨散去。
03.
江南的烟雨散去了，睁开眼，白炽的光跑进瞳孔。
耳畔是象棋落子的声音，还有用并无责怪语气说出来的：“哎哎哎这可不行，观棋者不语懂不懂……”
格尔木干部疗养院上空永远明媚阳光，以及像是兑水蓝墨泼过般的天空。
还有……早穿皮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
张启山收起托下巴托麻木的手，在椅边甩了甩，旁边不知是以前在哪个方面的老兵开了口：“呦呦呦，醒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没了呢。”
“瞎说。”张启山转过头去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放出来些笑意，温和的语气像是根本就不在乎对方像是咒他一样的话语。
“哎呀，您老就别咒他了。他是顶着一张二十岁的脸不假，但人家可是1910年的呢。”
不知是下棋的那边谁听见那老兵的话隔空喊回来的，听起来像是在说张启山老，其实也就是喊着那位老兵别欺负他小年纪。
张启山温和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这个，自己顶着一副20岁的模样过起了老年人该过的退休生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病呢。
“我可没咒他。”那老兵呵呵的笑起来，看起来慈祥的跟他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同，笑完便接着抽了口烟斗，云气雾缭的说道：“你刚才睡得跟死了一样，梦见什么好事了?”
张启山刚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听了这问题笑的露出了酒窝。这大概就不是很复杂的笑了，他只是在笑那位老兵人挺可爱就是说话不好听而已。
“我以前是第九战区的。”
04.
“任布防官，我叫张启山。”
其实谁不知道第九战区不只是一个地方啊，张启山也只是在暗示着他梦见长沙以前的日子了而已，毕竟，名声远扬的张大佛爷镇守长沙是众所周知的一个话题。
05.
二响镯叮叮作响，张启山又甩了甩自己的另一条胳膊。隐隐约约几根白发滑出来，挡住眼睛，很快就被一只手捋了回去。
本就没睡着的张启山又被迫睁开了眼。这次，白炽没跑进眸子。
跟在自己身后如同影子一样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他的影子又遮住了自己。
“佛爷……”
张日山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吓的张启山赶紧低头怀疑自己又梦见啥不好的了，转头对那个可爱的老兵爷爷悄悄咪咪的小声道：“救我……”
还加上以为张日山听不见看不见一样的可怜眼神。
谁知道那位老兵瞬间就站了起来，无视了张启山的小眼神后大步迈向对面下象棋的人群，最后干脆用跑的，飞一样的跟着大伙一块儿装看不见。
张启山：QAQ
如果此刻能特效的话张日山觉得自家佛爷已经绝望到石化了。
于是……
张日山：（偷笑ing）
“哎哎哎别……我错了我错了……”
06.
内心偷笑的张日山表示自己不能表现出来这个内心否则自家佛爷会凶他。于是，他干脆做了一件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做的事情——手从耳边滑到了下巴，然后轻轻地捻住，强迫对视。
“哎哎哎别……我错了我错了……”
说着张启山还乖巧的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状态，完全符合自己20岁的模样，忘记了自己已经是退休人士的年纪。
但点点白发又滑了下来。
张日山松开了手，暗沉着脸，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上张启山的身上。方才还晴朗的天却忽而阴沉，似是有雪将至。
07.
天若有情天亦老，哪知为何泣人间，
许是人间将失去，烟雨胧。
08.
“佛爷，要下雪了，属下……带您回去?”
“陪我一会儿吧，这雪也下不大。”
张日山的指甲陷红了手掌，但对面树下下棋的人却全都看不见。
他们回去了，要下雪了。
09.
突然的衰老，不是好事情。发生的事情会和着体感温度一样。
冻碎骨头一样冷。
10.
江南的烟雨，又胧了起来，在岁月记忆里成了一点，此刻，被无限放大，指引着张启山走入。
那被捋回耳边的白发，其实不是突然衰老带来的，而是1965年，四姑娘山那次归来后九门大清洗时，愤怒的霍仙姑在雪地上推倒了他，二响镯掉到雪地里，张启山在雪地里挖破了手指才找回来的。
本来那个时候就是急火攻心十分虚弱，得靠穷奇维持，没了二响镯就是跟穷奇断了联系，几十年的岁月加上急火攻心，张日山到的时候张启山已是咳血不断，摔在雪地上。
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已经在死去边缘的一缕白发却留了下来，成为那场伤心事的回忆。
其实那个时候张日山恨极了霍仙姑和尹新月。
因为前者害他爱的人儿差点失去生命，而后者彻底让他爱的人儿不能摘下二响镯。
但更大的一个原因其实还是，张启山冤。
他是好心没有好报。
11.
再往前看看呢？四姑娘山……
那个时候张启山还没跟副官确定关系，有些暧昧的对象是二月红。
但张副官懂，他们不可能。
红二爷不可能释怀自己的夫人。
可他也是着实心疼自己的夫人啊。
他为了帮助自己的族长以及一位高官的要求，不得不完成他恨毒了的爷爷张瑞桐留下来的使命，去寻找终极。
不得不去求老九门的每一个人……一口答应下来那些奇怪的报酬……
结果最终……老九门元气大伤，张起灵失去记忆，张启山还未能履行答应了的报酬就背了整个黑锅。
甚至接机洞察出了政府内部的异样，不得不清洗九门…………
总要有人被恨……
12.
再往前走走是什么?
古潼京。
关于那个地方，张日山知之甚少，他们小媳妇什么都不肯给他说，只是告诉他：“任何人不得踏进古铜京半步。”
于是以至于后来，张日山面对着吴邪他们时说着：“我奉佛爷之命，镇守古潼京！”
13.
哈……蒋家王朝的忠臣，哈……反抗日本帝国主义……
这里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烟雨没有胧起什么，只是听见张日山的声音，啜泣着，哭腔道：“你是神明，何苦落在人间。”
你是神龛与九天上高贵的神明，何苦落到这与地狱无差的人间。
傻孩子，这个炮火与硝烟的年代，当然需要神明来拯救了。
可……
虽然他拥有穷奇，但他依旧是血肉之躯，不是神明。
14.
烟雨的最后，是年少时烂漫的阳光，与睁眼时的格尔木无差，一样温暖……
15.
下雪了。
张启山头上白花花的，那颜色，不知是雪，还是白发。
张日山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旧效果不佳，模糊了的视线里那人为风雪渐渐覆盖，衰老着……衰老着。
向着长白山的方向逝去着。
16.
他宁愿眼前的这一切只是江南的一场烟雨旧梦。
而他知道，
他这一生也不过是江南的一场烟雨旧梦而已。
17.
天晴了以后，躲雪的老兵从屋子里出来，他看见张日山痴痴的望着那张空椅子，颤抖着伸出手去，拿起雪花里的二响镯，不再颤抖的扣了上去。
然后转身离开。
18.
“你们家佛爷呢？”
“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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